两个人就这么黏着，李回舟说：“胆子好大啊陆老师，也不怕被人发现。”

陆寻声的出现太惊喜了，李回舟不用问也知道他是提前加班完成工作，争分夺秒地赶来苑州的。

“第一次签售，”陆寻声道，“能不去吗？我问了朋友，知道那个展厅最后只出不进，等了好久，等到快没人了才敢排队呢。”

“就是李老师粉丝太多，”陆寻声接着笑道，“真的等了很久。”

“那……”李回舟问，“我当时讲了什么，你都听见了？”

还好不知道陆寻声在现场，李回舟暗想，否则自己会更紧张。

陆寻声低头，在李回舟的瞳孔中看到自己。

“当然，”他说，“你真棒，特别棒。”

陆寻声偷偷在人群中听分享会的时候，觉得台上的李回舟特别亮，整个人都在发光。而这个人现在就在自己身边，在自己怀里，这是多么奇妙的感觉。

对视滋生更多爱意，这种被人看见的幸福、被人装在心里的珍重蔓延开来，胜过千言万语。

李回舟被夸得笑了，忍不住，又觉得不好意思，低了头继续笑。陆寻声看他这样子也跟着笑，两个人对着笑了好半天才分开，身上还留着对方的余温。

李回舟弯腰提起刚才放在地上的袋子：“收了好多东西呢……啊，还有粉丝的花。”

陆寻声没想到他还把自己送的花特意挑出来拿走了，嘴角扬着，一直压不下去：“这个……送花的粉丝是不是有特殊待遇？”

幼稚鬼，但李回舟还是顺着他说：当然。”

有特殊待遇的陆粉丝得了话，心满意足。

两个人随便叫了外卖当晚餐，时间不早了，晚上得在这儿住。李回舟环顾左右，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

“我……订房间的时候，”陆寻声顿了顿，“就只有这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