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烟花炸开的这一瞬间,封锁的记忆才潮水般涌入脑海,他正想着要怎样和年年分享,年年竟然就先一步将他看穿。

年荼神情微微恍惚,面颊微红,没有吭声。

年轻稚嫩的伴侣,到底和成熟的雄性不太一样,眼神、气场都有微妙的变化,她自有自己的判断方式。

一阵急切的脚步声登上城楼,直奔她而来。年荼抬起眼眸,看到了显然也已恢复记忆的灰狼。

倘若说年轻的大将军是一柄锋锐的剑,如今的宗守渊便是一座巍峨的山峰,只是站在那里,就无限可靠。

连一向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灰球都谨慎地夹起尾巴,跟在他身后,仿佛认了他做狼王。

年荼蹲下来,用力抱了抱自己从小养大的狼崽子,又亲亲它的脑袋。

它的体型已经很硕大,但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爱撒娇。

“再见,灰球”,年荼轻声道别。

她很庆幸,在她走后还可以留下投影,继续陪伴这只依赖她的小狼,不至于伤了它的心。

背后,宗守渊垂眸看着她与灰毛小狼亲昵贴贴,神情晦暗不明。

迟钝的小雌性毫无察觉,和世界说过再见,就闭上眼,由天道带着考验成功的她和伴侣们抽离。

一场考验持续三五年,年荼好像出了个远差似的,回到家里看到满屋的雄性,竟有种生疏的羞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