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荼感激地记住了那张年轻面孔,坐在堆了几张软垫的椅子上,偷偷舒了一口气。
腰好酸……
今天回去她一定要狠狠揉搓一顿小猫脑袋,否则难解心头之恨!
拖着疲惫的身躯,年荼振作起来,以顽强的意志从清晨一直讲到午休时间,用尽可能简单易懂的语言带人从0开始入门化学,中午就和工部官员一起吃饭,尝了尝他们的食堂,觉得味道普普通通。
果然,无论什么时代,食堂大锅饭的味道都一言难尽。
对饮食讲究些的官员会遣人送餐或是带饭上班,有胆子大些的偷偷观察年荼表情,提出要将自己的餐食奉给她。
放在清晨时,这种关切示好的行为是绝不可能出现的,然而一上午的授课,已让他们隐隐对年荼生出了崇拜,妖孽祸水的无稽之谈早就抛到九霄云外。
年荼一一拒绝了他们的好意。
她低头看向只吃了几口的饭菜,揉了揉眉心,有点犯愁。
突然之间,周遭陷入诡异的安静。
紧接着,是齐刷刷的跪地高呼,“参见陛下。”
年荼猛然睁开眼,一抬头,明黄色的衣角已经到了她面前。
“年年。”
众目睽睽之下,天子将手上提着的食盒放在年荼桌上,自己像是小媳妇似的站在一旁,动手将食盒里的东西一样样摆出来,举止间流露出微妙的讨好。
“……”,年荼瞪他一眼。
谈空凛恍若未觉,厚着脸皮去净手,用帕子擦干,而后开始熟练地布菜。
“咳”,年荼求助地望向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