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荼!!!
即便这只是第一次见面,安远侯也瞬间意识到了她的身份。
除了她,又有哪个女人能这样坐在陛下身边?看样子不像侍奉在侧红袖添香,倒像是陛下把位置分了一半给她坐!
当着谈空凛的面,安远侯不敢流露出任何不该有的情绪,只敢暗暗腹诽几句,而后一抹脸,眼泪就下来了,“陛下,臣该死……”
在外叱咤风云的侯爷此刻老泪纵横,叩头替儿子请罪,言自己已教训过那小畜生,一顿家法下去打得半死。
再舍不得儿子,这一顿打也是免不了的,只有他先动手,把态度摆出来,才可能求得皇帝饶恕。
谈空凛的脸上适时地出现了一些不忍,“令郎身体不好,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呢?”
安远侯年过六旬,就这么一个儿子,生来体弱,几次大病差点没命,后来请了大师来看,将他假称为家中第六子,以欺瞒勾魂鬼差。听起来虽然玄之又玄,但好歹是把这根独苗养大了。
只可惜,由于太过溺爱,独苗养得有点歪,成了个不学无术的纨绔,整日跟着一群狐朋狗友四处饮酒作乐,吃醉酒后更是无法无天。
年荼垂眸看向桌案,那里已经摆了一摞安远侯世子的罪证,好在还不算太坏,多是些打砸财物纠纷,没做过欺男霸女的恶事。
需要教训,但也不是无药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