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守渊冷峻的眉眼半阖着,似乎根本没在听他说话,全当耳旁风。

阿隆抓耳挠腮,硬着头皮继续建议,“主子若是喜欢,平民商贾家的女儿也纳得,至于烟花柳巷……偶尔去一去无伤大雅,接入府中就不大合适……”

他的言语越来越直白,醉酒的宗守渊终于用不清醒的头脑听懂了他在说什么,勃然大怒,大手一挥,险些将桌案推翻。

“滚!!!”

肩膀被书卷重重砸了一下,阿隆连滚带爬,狼狈地跪地请罪。

醉意上涌,几种烦闷拧成一团乱麻绳,宗守渊的心头怒火更盛,“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胡言乱语?!”

今日敢在他面前说这些,明日是不是就敢去年年面前嚼舌根?

年年要是因此误会了他有纳妾的心思,他不杀阿隆,也要把他重惩一番,阉了送去做太监!

阿隆额头磕地,不知怎的,忽然觉得两腿之间凉飕飕的,说不出的恐慌。

他暗自叫苦不迭,“属下只是为您觉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