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荼勾起脚尖,向他展示出几处泛红的伤痕。
霎时间,陆湛感觉心脏被揪紧了。
“……什么时候?是、是在回来的路上磨坏的?”
他语无伦次,结结巴巴,“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想到自己走在前面,只留给小雌性一个冷冰冰的背影,自责的情绪如潮水般铺天盖地涌上心头,将陆湛淹没。
他顾不得年荼穿没穿衣服,也不顾什么雌雄有别注意身份,半跪在她面前,抬手捉住她的一只脚。
那柔嫩的皮肤仿佛能掐出水来,像是娇生惯养、从没吃过任何苦头的样子,此刻却有几缕殷红从上面渗出来,刺痛了陆湛的心脏。
“对不起”,他声音艰涩,低头道歉。
都是他的错。
怪他,思虑不周,带着年荼走了那么远的路。
也怪他,粗心大意,没能及时发现她受伤。
他竟然还在怀疑她,迟迟不给她拿药。
“没关系啊”,年荼收回那只脚,摇摇头,“又不是你的错。”
“是我自己的问题,和你没关系。”
谁能想到一个成年雌性走那么一点路就会把脚磨坏呢?
在部落里,这简直是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