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对没有经过我调查的情报随意发表意见。”清源知佳在朗姆询问是否认为水无怜奈为卧底的时候，冷淡的发言，一副事不关己挂起的态度居然让琴酒找到了诡异的认同感。

因为琴酒与朗姆常年不合，即同为组织的领导阶层，但互相攻讦和算计同样不少，比起疑心病满满，认为即是窃/听到的内容和水无怜奈在卧底刑讯时的表现无懈可击，琴酒仍然对水无怜奈保持怀疑，视为卧底的老鼠；而朗姆则认为水无怜奈的忠诚无可指摘，能力出众，是组织现阶段需要的精英成员。

至于朗姆有没有其小心思，譬如保下代号成员预备役的水无怜奈，挑拨她与琴酒离心，转入自己的派系，比如打消琴酒以水无怜奈为卧底，从已经失败的任务中逆境翻盘的可能，就不为人知了。

“还是你们想让我去调查她的身份有没有异常？”清源知佳淡淡的说。

听见她的话，神情疲惫的水无怜奈抬头看了清源知佳。

“红方你愿意当然没问题。”朗姆的电音听的人头皮发麻，“不过你工作怎么那么积极，难道你们还有什么私交？”

“当然要给奖金了，如果水无怜奈是卧底，我查出了线索，是一份功劳；如果她不是，那我也是为组织确认了一位代号成员。”清源知佳轻笑了一声，魔改了朗姆最喜欢的台词，“informationismoney。”

琴酒也没有异议，清源知佳某种程度上，不属于双方派系，加上长期潜伏在警方，与水无怜奈并无多少交集，而且她本就要接手组织卧底的排查工作。

于是水无怜奈作为烫手的山芋，彻底掉进了清源知佳的盘里，在琴酒和伏加离开后，清源知佳在水无怜奈警惕的目光下，带她先去了组织的医疗室处理伤口——作为少数没有安装监视和窃听设备的地方，医疗室也很适合密谈。

“开见山，cia的情报员小姐。”清源知佳确认周围没人后，在水无怜奈上『药』的时候，投下一颗惊雷。

“如果是种程度的试探，就不用了吧。”水无怜奈心中波涛汹涌，即因为震惊，手中夹着棉球的镊刺进了伤口，她也面不改『色』，“看你和琴酒是一个观点，那还说什么不会对未调查的情报发表意见。”

“确实，那你怎么知道我个情报没有调查过？”清源知佳握住水无怜奈拿着镊的手，靠近她的耳朵悄声说，“本堂瑛海。”

！！！

刹那间，水无怜奈将清源知佳扑到在病床上，手中在白炽灯下闪烁寒芒的镊抵在她的喉咙间，顶端的锋利或许不能割/喉，但是绝对够在气管上捅开一道的口。

“别紧张，我要是真的想抓卧底，怎么会给你发邮件。”清源知佳举手做出投降状。

“是你？！”水无怜奈惊呼。

那封邮件消失的太彻底，即后面组织的技术成员调查她的手机时，都没有发现，否则都不需要审讯，琴酒直接可以给她喂枪，甚至在联系cia的联络官的时候，她也没有提及邮件的事情，只是汇报了自己被监/听的事情，要求取消会面。

所以知道邮件的，除了她自己，就只有发邮件的人。

“当然是我，你爸后面被救，也是我安排的人。”确定了身份的卧底，在清源知佳里就算拿到了绿『色』通行证，虽然不是苦苦寻找的fbi卧底佬，但终归是推到组织的自己人。

“你是什么人？”水无怜奈冷脸收起了攻击。

清源知佳的情报太精确了，连她的本名都查了出，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如果真的想要抓卧底，何必等到现在。

她是什么人？

清源知佳一时间想了很多，譬如正义的者、酒厂二五仔、普通市民、黑暗中的英雄、良心未泯弃暗投明者……明明有很多话要说，有很多种身份可以伪装……

清源知佳深呼吸一口气，眸灿若星。

“我是警视厅的线人。”

还是拥有两份证明，由爆处班警察钦定的线人，啊，个定语太奇怪了，她就不说了吧，清源知佳笑弯了眉。

明明是在黑暗的漩涡中，水无怜奈却觉得清源知佳此刻身上有破晓的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