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你心尖尖上的柳姨娘,不是她还能有谁?”,宋老太太语气愤愤,“老婆子不管你平日里宠爱谁,凡事总归有个度。她伤了四丫头,便是伤了你们兄弟间的情谊,老婆子少不得说道几句了!”
“母亲说的是,芸娘确实混账了些,也怪儿子平日里太过骄纵了!”
“你们俩兄弟都在朝为官,亲兄弟本该相互扶持,同舟共济才是。否则,兄弟阋墙,影响了各自的前程,岂不是咱们宋家的灭顶之灾?家族的兴盛,始终要靠你们俩兄弟共同撑着。淮文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是,母亲说的在理”,宋淮文作揖道,“儿子受教了。”
“秉文最是和善的了,他不愿意伤了和气,也不愿意打搅老婆子的清静。你做哥哥的,不能因为他和善便怠慢了他。儿女众多的人家,最是要一碗水端平。我也不能因你是当家老爷,且官阶比他高,便偏袒了你去。柳姨娘是你房里的,你自行处置吧”,宋老太太不便再多说了,佛了佛衣袖。
“是,儿子知道怎么做了,儿子告退”,宋淮文行完礼便离去了。
二老爷宋秉文大步流星地,也挑帘进了门,“儿子给母亲请安。”
“快坐,刘妈妈奉茶”,宋老太太微笑道,“你哥哥呀刚走。”
“母亲叫儿子过来,定然是有事要说”,宋秉文坐到一旁雕花圈椅上。
不过两盏茶的工夫,宋老太太把四丫头落水的事情又说了一遍,其中的厉害关系也一五一十地分析了一遍。
“还有一事,老婆子我也要讨人嫌地再啰嗦几句”,宋老太太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