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好心？”祁嵊精准抓住这两个词，有点意思。

林柠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当然，这都是她的猜测。

“我觉得是这样……就是现实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咱们两个一个专业的，你也知道的，这不是我的专业领域，所以显而易见，后面就没成功嘛。”

“但是，我也没恶意，顶多就是好心办坏事。我认为还是可以申请从轻处罚的。”

她眨眨眼，“你觉得呢？”

祁嵊一双黑眸紧锁住她的身影，第一时间没有给出答复。

林柠反应过来，继续道：“哦对。你放心，后续的维修费用，我这边肯定是会负责到底的。”她敲了敲手下的文件，“赔偿方面，我们也可以聊一聊，你开个价？”

祁嵊像是才回过神，向后一靠，语气淡淡：“钱不是关键。”

她从善如流的点头，“我明白我明白，你不缺钱。”

“但是赔偿肯定是要的，这次确实是我的问题，给你和元景都添了不少麻烦。或者，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我们好商量嘛。”

“都可以？”祁嵊黑眸微眯，似乎就在等她这句话。

林柠点头，没等他开口，她那双狐狸眼跟着眯起，“但是，提前说好，我这次‘卖艺不卖身’哦。”

男人唇角勾起，“林总倒是越来越看得起自己了。”

“那是。”她也笑，“这还是祁总给我的底气。”

她伸出右手，越过办公桌，按住他的手，手指轻轻滑进他的指缝。嘴上也没闲着：“在旁人那里，我可就没这个分量了。”

她倒是有自知之明。

祁嵊垂眸，望着那只手：“所以呢，这又是什么意思？”

她解释：“我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是，你要是想利用这件事，和我达成长期合作，我肯定是不接受的。但除了这个之外，其他的都好说。”

祁嵊把自己的手抽出来，继续打着哑谜：

“长期合作？你倒是想得美。”

“咱们两个谁想得美谁心里清楚，反正不是我哦。”

办公室静默了一瞬，两人面对面坐着，办公桌在这一刻好似棋盘，黑子白子无声对弈，双方各不相让，步步紧逼。眼看着马上就是一盘死局……

“今日留一线，他日好相见嘛。”林柠软硬一起上，一边唾弃着自己一边对祁嵊说：“你把录像删了，这件事翻篇，我在赔偿之外满足你的一个要求。我们皆大欢喜嘛。”

祁嵊：“我没有得到我想要的，林总说说，我能欢喜在哪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