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到为止。

“林总说的对。宋总啊，你这要是出了问题，我们在座的这些人都跑不了。”有人说。

“依我看，宋总也没什么错。”

“是啊，有没有诚意我们心里都有数。宋总不用帮忙解释了，我们也不是三岁小孩子。”

小老外攥紧手里酒杯，“对，宋不能喝。我来我来，是我不懂事，这酒当然要我来敬。”

说着，他示意宋长青：“宋帮我仔细介绍介绍。”

这一圈得有二三十人，一轮下来，也有他受的了。

眼看着这一轮快要结束了，宋长青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刚要出去，就被林柠拦下，“宋总就在这里接吧。你走了，他语言不通，也不方便啊。”

“宋在这里接吧，没事。”小老外觉得有道理。

“好。”

宋长青按下接听，电话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脸色微变，眼神极其复杂的看向小老外。

不远处，林柠单手撑在脸侧，歪头欣赏着桌尾处的好戏。

很快，宋长青挂了电话。

小老外看出他有话要说，“怎么了？”

“海城那块地没办法批下来了。”

“什么？！”

小老外瞳孔一缩。

“发生什么事了？”有人看似关心的问。

紧接着，更多的风凉话止不住的涌向他：“是海城的项目有问题？”

“刚才不还说要签合同了吗？哎呦，什么情况啊。”

“……”

下一秒，他像是猜到了什么，目光猛地扫向长桌尽头处的二人。

一个自始至终都气定神闲的坐在那，哪怕今晚他很少开口，却也有种掌控全局的压迫。在他看过去时，对方镜片下的眼眸微抬，极淡的勾了下唇，像是在笑他的不自量力。

而另一个，此时正一脸懒散，好整以暇的盯着他，她对这个消息并不意外的样子。脸上是属于胜利者的明目张胆的微笑，细看，眼底还夹带着丝丝嘲讽和戏弄。

毫无疑问，这两人就是始作俑者，在今晚，狠狠地给了他一个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