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耶，这林柠掉眼泪那绝对算是恐怖故事了。”

“李董啊，你可太低估这位祖宗的本事了！”

“你是没见过这丫头刚空降到枫林总部的那会儿。据说她当时在股东大会上舌战群儒，一人‘群殴’在座所有人。”

“诶这事儿我也听说了！当时好像连林董都算在内了，林柠主打一个无差别攻击，逮到谁骂谁啊，当时还怼哭了一个。”

“真的假的？”李董看着对面文文静静的小姑娘，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他们口中的模样。

“可不是嘛。她现在是收敛了一点儿，所以你看不出来。”

“收敛什么啊。我悄悄告诉你们，前不久因为港城那块地，这丫头差点和老袁动手。”

“依我看啊，林柠估计比祁嵊那小子还要疯。”

和他们料想的一样，林柠不负众望，浅笑着回：“这两句话你说的还是挺标准的，意思也表达的到位，很有‘内涵’。”

“比你前面那两句七扭八歪的普通话顺耳多了。来之前，不会是在路上练了一路吧？”

她叹气，用上位者惯用的怜惜同情的眼神看着他：“真是辛苦啊。”

“要是你能把这些小心思都花在重要的地方就好了，也不至于我们现在才见到面啊。”

“重要的地方？”小老外一脸无辜的望着她，“我听不懂你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装的，反正不重要。

林柠没再用英文和他交流，歪头睨了宋长青一样，意有所指：

“这不是带翻译来了。”

宋长青和她对视一眼，然后翻译：“小林总的意思是，和你一见如故。希望你把精力放在项目上，暂时不需要这么刻苦的学习中文。”

男人嗓音温和轻柔，从他口中转述出来，找不到一丝嘲讽。

好一个一见如故。林柠笑了，“我就知道宋总是懂翻译的。不过，您只翻译表面的意思吗？”

“难道小林总的话还有另一层意思？”

对方揣着明白装糊涂。

那小老外也装模作样的说：“谢谢小林总，你真的是太关心我了。你放心，我们在中国的项目会很顺利的。”

对方举起酒杯。

见状，林柠端着手里的酒杯笑着碰上去，“确实。我今天和祁总过来，就是专门来给其美道声恭喜的。”

“毕竟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其美这个项目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这么一点儿进展。”

对方脸色一变。

林柠像是没注意到，上前一步，嘶了一声，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我也刚接手枫林没多久，很多事情都不太了解。所以冒昧问一下，这几年里，你们到底是在等什么呀？”

“其美这个项目为什么耽搁了这么久，一直没有推进？我记得，同期元景的六星级酒店好像早早地就开业了呢。”

“而且这两年，国内好地皮很多呀。旁的不提，就这京市和港城，好位置貌似一抓一大把。奇怪，怎么没瞧见其美出手呢？”

她一本正经的看着对方：“是不喜欢吗？”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