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点头，笑着反问。不等他回答，她自顾自地说：

“我又不讨厌他。”

陈西也一愣，旋即笑出声来。

他微微倾身， 右手擦过林柠的手臂落在她身后的床沿上，将手里的那支烟按在她的冰毛巾上。

收回手，他站直身子。

林柠抱着胳膊，好整以暇的睨着他。

“一直很好奇你们两个私下是怎么相处的。想不到，玩的还挺纯爱。”

林柠：“……”这算是夸她吗？

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陈西也叹气，“跟不上你们这些小孩儿的脑回路了。”

“还是你们同类能玩到一起。”

他没用“同龄人”这个词，而是换了乍一听比较违和的“同类”。

林柠不置可否。

他一脸惋惜，说的和真的似的：“本来还以为咱们两个是同类呢。”

“别。”林柠做了个制止的手势，“我可没有这个福气，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虽然不想承认，但她和祁嵊的确更为接近。至于陈西也……啧，就很难评。

和他待在一起，她怕折寿。

“您慢慢玩，我回去了。”

她耐心有限，可不想继续和他聊天了。

敷衍两句已经很给面子了。

她越过他，大步往回走。隔了几秒，陈西也才慢慢转过身，“对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听到，前面的身影步伐未停。

陈西也笑，“林董今晚是不是在城东的拍卖会上？”

他单手插兜，语气不紧不慢地跟上下半句：“祁嵊也在。”

林柠；“……”

——

拍卖会进行到一半时，林董就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张大千的画。

他谈不上多喜欢，主要是想着林柠外公快要过寿了。

每年他最头疼的就是这个了，因为林柠外公这人几乎没什么喜欢的 东西，根本没办法投其所好。

虽然林柠外公平日里没有收藏的爱好，但相比之下，送这种物件确实保险一些。

林董没急着举牌，和旁边人低声闲聊，好似对这件拍品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