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门……”

廖闻目光流转，怀念与疑惑交织，旋即冷言道：“区区兽族，竟敢僭越称此名号，罪当问斩。”

“你是何人？”

韶春不明廖闻的深浅，回想先前两妖神如丧家之犬，心中早已准备随时溜之大吉。

廖闻轻笑：“嗯？一只修为浅薄的九尾虎？你先祖可是西王母之宠。”

“西王母。”

韶春虎耳顿时耷拉，此名太过古老，传承之记忆亦已模糊不清。

“前辈，此地妖魔天宫重地，非陛下旨意，不可擅入。”

“本座不识何为陛下，新驯九头狮驹，误入此地，自当前往寻回。”

语毕，廖闻不顾韶春阻拦，欲步入南天门。

恰此时，一门之内，传来沉稳之声：“廖将军，念在老夫薄面，还望回转吧。”

廖闻的眸光骤然凝聚，世间竟还有人能唤起那沉寂已久的名字。

“你是何人？”

“九重天昔日并肩作战故人。”

言辞如潺潺溪流，廖闻闭目凝神，霎时间，那熟悉而又遥远的气息令其豁然开朗。

“你是天吴。”

上古之神，掌握水之大道，与廖闻昔年共披战甲，捍卫天际。

天吴轻声笑道：“老朽在此恭喜廖将军逃脱生死轮回，超脱苦海囚笼。”

在廖闻的眼底，没有半点旧友重逢的温馨，唯有审视南天门牌匾的冷峻。

“昔日水神，竟甘愿成为妖魔天宫之犬吠？”

天吴闻言，静默片刻，“世事如烟，岁月更迭，老朽不过顺应天道流转罢了。”

“顺应天道？”

廖闻双眼由灰转赤，犹如烈焰燃烧，怒斥道：“你绝非真正的天吴，必是窃取了某些秘辛，胆敢假冒吾之挚友。”

“受死吧。”

他手臂化为撑天巨爪，穿越南天门，直击那声音来源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