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刑面露疑惑，问道：“大道之争无休无止，道友身为武圣，自当向天抢寿，以证大道！”

“还抢？便是因为抢，我害得几位兄长陨落，才招致他们子孙寻仇。”

吴桐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往事如烟，因果往复。不该得之物，终须归还，老朽又何必再去徒劳争取？”

“……”

陆子刑闻言，只能轻轻耸肩，道：“本想赐你一场造化，既已听道友言命中注定，那还是算了吧。”

谁能料到，那位昔日横扫千军的武圣，在寿元将尽之时，竟变得如此自艾自怜，自暴自弃？

真真是英雄迟暮，美人白头。

“就如同吴航那般的正仙机缘吗？老夫的神魂与武道意志早已融为一体，修仙成佛之途，对我而言已是绝路。”

吴桐忽生疑惑，问道：“道友既不借助九华神莲，又是用何种手段助吴航突破的？”

仙缘非是轻易可承，昔日紫萧子残魂吞并静恩真灵，陆子刑虽能将两者一并抹除，却难以干预其间的过程。

妖族不修真灵，在传承上反占优势，很多年轻一辈发现妖仙遗骨，吞噬之后得以回归本源，血脉觉醒。

“贫道有一秘法，可保真灵免受外界邪气侵扰。“

陆子刑换了个说法，解释起封仙榜的奥秘，“若道友并不甘心就此陨落……”

吴桐却摆了摆手，断然拒绝：“真灵一旦遭劫，那生不如死的日子，老夫宁可不要！”

“可惜了那能延寿3000载的仙果。“陆子刑的身影渐渐淡去，谁能想到，吴桐看破生死，仙桃竟也赠不出去了。

“等等，道友刚刚说了啥？”

吴桐双眼圆睁，真气澎湃，仿佛要撕裂虚空，生生阻断了陆子刑的瞬移之术。

陆子刑亮出手中的仙桃，言道：“贫道幸得一枚延寿灵果，正欲与道友商榷，共谋一番交易。”

借着屠魔司与九华神莲的机缘，陆子刑方能迅速崭露头角。

若按常理，十数年间修为至多千年，根本无力对抗妖魔天宫，更不必说中途可能遭遇的劫难。

妖魔天宫的强盛之势无可阻挡，若非如此，陆子刑恐怕需在妖魔天宫压制下苦熬多年。

这份改天换地的因缘，陆子刑自知需一一偿清，不论是先前暗助大尧，还是如今与武圣的交换。

“老夫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