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时日,竟已与元航等人称兄道弟,关系匪浅。
吴泾见状并未急于追问,而是转身与众将闲谈,尤其对陆真人引荐的毕岳青睐有加。
毕岳麾下骑兵虽仅千余,但个个训练有素,千骑齐发如同一体,实属罕见的练兵奇才。
靳南小心翼翼品尝了一片谢俊秘制的猩心,只觉其味独特玄妙,不禁问道:“谢兄弟,听说贵宗承袭自太祖,门下弟子皆为吴姓?”
谢俊微微颔首,解释道:“吴姓在青丘被视为禁忌,别说潜伏卧底,平日偶遇也会遭致追杀。”
靳南听罢肃然起敬,拱手道:“如此说来,贵宗此举实乃功勋昭彰之举。我曾自诩降妖伏魔略有小成,足以以此突破更高境,如今想来,不过是坐井观天罢了。”
陆子刑在书信中屡次提醒靳南,应以降妖除魔为首要之事。
靳南深以为然,甚至为此改变了原有的修行道路。
他曾计划继续研习竹之道,写下流传天下的文章,而后出任州牧,治理一方百姓,这样或许能够顺利晋升灵境,甚至有望窥探圣贤之道。
云林书院的老山长已安排朝中弟子为他物色合适的州牧职位,只待时机成熟即可赴任。
然而,靳南却断然拒绝了老山长的好意,遵循陆子刑的教诲,毅然踏上了斩妖除魔、拯救苍生的道路。
相较于治理百姓,救人于水火无疑艰难百倍。
追溯儒家源流,本是以济世救民为根本之道。
然因其要求极高,鲜有人能以此登顶灵境,故有大儒另谋出路,借由仕途治民,同时倚仗国朝运势,得以轻松晋升高位。
自此之后,修儒者几乎无人再选择救民之路。
谢俊谦逊一笑,回应道:“靳先生过誉了,大尧同样不乏高人。据我所知,在青丘有两个姓氏被视为禁忌,一是吴姓,二是罗姓。”
“罗姓?”罗俊闻之心头一紧,困惑道,“罗姓与那些狐狸有何冤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