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先生赐教！”皇太孙满面感激，这些日子他甚至不敢合眼，而在灵堂之上长跪不起，除了哀痛之外，更多的是出于恐惧。

那些胆大包天的皇子，虽不敢在灵堂直接对他下手，却也怕引起德高帝的雷霆震怒。

武启发问：“你知道为何帝位空悬，却无人请旨让陛下立储吗？”

皇太孙答道：“晚辈闻得流言，群臣揣摩不透皇爷爷的心意，生怕判断失误招来惩罚。”

武启微微扬眉，对皇太孙能洞察到这一层颇为惊讶：“太孙所言虽不离谱，但也只是表象，真正的原因在于……”

他缓声道：“所有人都在等待。”

“等待什么？”皇太孙满脸困惑。

武启沉声道：“他们在等待陛下寿元耗尽，驾鹤西归！”

皇太孙闻言，吓得尖叫一声，身体瘫软，跌坐在地，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他们怎敢？皇爷爷威震天下，谁敢诅咒他？谁敢？”

“陛下自然威猛无匹，无奈寿命有限……”

武启对皇太孙颔了颔首，“他的寿数确实不足了。”

皇太孙喃喃自语：“那我该怎么做？”

“太孙须知，目前几位皇子之所以能暂时按捺住，全赖陛下仍在人间。”

武启严肃道，“一旦陛下仙逝，无人再能制约，太孙将难以与他们抗衡。”

皇太孙满脸惧色：“可我只是一介书生，无长寿之法，唯有为皇爷爷祈祷而已。”

“太孙这样的做法，与坐以待毙有何分别？”

武启沉默片刻后，提议道，“与其静待陛下寿尽，不如放手试试看。”

皇太孙深深拜倒：“请先生赐教，晚辈必将遵从。”

武启正色道：“太孙应奏请陛下重新亲理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