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海脸色一正，“老夫是个讲规矩的人，从不说谎。前段时间，我就在考虑要不要让我家乡的书店，自己印刷一本《集妖记》，再配上我的做序。”

见陆子刑疑惑，柴海当即解释，“前段时间，冲虚真人在龙宫中大闹一场，逼得龙君续签血契，实在令我们这些书生羞愧难当。”

“而居士与他关系较好……”

陆子刑听到这里，这才知道，他们本质上还是畏惧冲虚以及他身后的上仙。

所以，冲虚的好友，也都被列为重要人物。

这些老头都格外谨慎，从不愿意沾染任何因果，口口声声说着对冲虚的崇拜，但若是重来一次，他们还是不会前往龙宫。

冲虚在得到龙族消息之前，身为鸿都门学的法学院长，自然早已知晓。

“陆先生，能为《集妖记》作序，是老夫的荣幸。”

陆子刑的声音没有了之前的热切，平静地道：“但是……”

“居士有何想法，但说无妨。”

柴海很清楚，他从《行刑者手传》中得到的功德，远远超过了很多儒家的五经注解。

如果《集妖记》也能做到这一点，那他的功德就能达到巅峰，日后冲击灵境也不是不可能。

这两年，柴海一直在用白话写故事，想用小故事来教育人们遵守法律，虽然也有一定的作用，但和《行刑者手传》相比，还是差得太远了。

柴海不知道，并非平民不懂法律，只是不知道该向谁讨回公道。

“第一，我希望先生将印刷成本更降低，好好宣传这本书。”

“当然，我家在旗嘉郡，一人一本书不可能，但一户一本应该没问题。”

陆子刑又道：“第二件事，我之前看到红莲教会将宣传经文掺杂在书中，想请柴先生调查一下这件事。”

“啊……”

柴海皱眉，陷入了沉思。

越是经历得多，就越是了解清楚红莲教到底有多么可怕。

毕竟，即便是太祖皇帝时期，也都没能将这些邪魔彻底消灭。

陆子刑开口道：“柴先生是旗嘉人，只要负责旗嘉郡的书籍，什么地方出现了这种书籍，告诉我就行了。”

典狱天书中，红莲魔佛的那一页，再次变成了一片空白，这意味着他又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