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家伙本人表示只有她在自己就会很安分。
但是狼来了的故事总是有那么点道理的。
程安打了一个哈欠,觉得自己吸够了狐狸,想从他的臂弯里退出来,可是那双明明稍显清瘦的手臂却紧紧环着她,其中一只甚至将她往自己怀里又用力扣了扣。
“抱完了就丢,可没有这样的好事情。”他弯起眼角,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半披下的深棕发丝落在她肩膀上,带来些蛊惑性的痒意。
他捏了捏她的纤白指尖,置于唇畔,拿齿尖轻轻又很有暗示性地咬了一口。
“!”明明该不该做的都做了,她还是觉得被他咬过的指尖隐隐发烫。
好像某个时间点开始,这个人就越来越过分了。
她越发觉得热了,木香染得人有些晕晕乎乎,只好由着对方俯身捧着她的脸一寸一寸细细啄吻。
他的呼吸透着让人战栗的痒意,拂在面颊,让人舒适的近乎融化。
吻印在唇畔的时候,先是像雪花一样轻软,一触即逝,温热的呼吸缓慢离开,她略不满地睁开眼,却看见琥珀的眼瞳里带着让人沉醉的笑意。
“挺甜的。”他如在品尝某种佳酿,笑了一声,指腹缓缓抚过她潮红眼角,“是酒吗?”
“我刚刚热了一点点…”她的话音被含入在温柔的木香中。
屋外的雪花还在纷纷扬扬地下落,屋内小火炉火星劈啪作响,是人间腊月暖阳照进鬼王殿的镂空窗子。
这一个吻在不知不觉中,不断被加深延长,力道渐重,由开始浅尝即止,到后来无法挣脱,无法呼吸,无法动弹,唇舌被人掌控,满世界只有他身上独有的味道和那双让人惑乱的暗棕眼眸。
她拉住他的衣摆,清雅干净的木香就像是从他衣角竹纹上逸出来的,呼吸变得凌乱,意识是舒适到极致的昏沉,她后知后觉感觉衣裳被人轻柔地挑开。
“可以吗?”他细长的睫毛微动,眼角微微弯起,像一只狐狸精。
程安精神一下子回笼,话却也有些结巴:“不…不可以!白日宣淫,拒绝唇舌
……
他又作弊。
鬼童们似乎也发现天空要变天,有些扫兴地啊了一声,连带那个刚滚好的小雪人都有些蔫了吧唧。
程安终归于心不忍,戳了戳他的胸口:“把阳光还给他们。”
天空一瞬间又亮了起来,鬼王殿传来小鬼欢喜的惊呼。
“还有……”顿了顿,她又小声补充,“都说了。下次这种事,不要问我了。”
“好。”他弯着眼角,应答如流。
“……”
感觉他就是在等这一句。
站在日光余辉下,他的眉眼越发清朗俊美,薄唇水润,看着便很让人心绪浮动,还有那股干净纯粹的木香。
很绝,世上大抵不会再有这样好看的人了。
她终于忍不住抬手环住他精瘦的腰身,认命闭上眼睛:“你抱我。”
他笑吟吟地答应,鬼王殿常年无人,并没有人会看到,但他还是很体贴周到的开了结界。
他素来是极照顾程安感受,予求予取,哪怕自己忍得难受,也会竭力不弄疼她,只是不知觉中用温存编织了一张让人沉溺的细网,引诱着她自己慢慢走进来。
空气渐渐变得湿润黏稠,奇怪的声音在结界内刺激着她的耳膜,他从身后抱这她,将她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直到白皙的脊背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