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的头顶一直看到桌前的手臂，她脸上的一丝一毫，每一个眼神包括睫毛的一垂一抬。

他都深深的印在了眼里。

桌上的咖啡喝了一杯又一杯，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觉得这些咖啡怎么都压不住心中的苦涩。

终于缓了好一会儿，文野的嘴角扯出了一抹弧度。

声音带着略微的沙哑。

“这话应该是我说，我没想到你还能再找我，你现在不是都要和秦老二结婚了吗？”

话音一落，丁慧拿着咖啡杯的手指一顿，咖啡差点撒了出来。

她只好将咖啡又重新放回碟子里。

睫毛抖了两下，掀眸看向文野的同时，眼中已经布满了泪水。

她哽咽着，声音毫不掩饰自己的脆弱和无助。

“能不提这事儿吗？我根本就不愿意嫁他，就算我不能和蒋霆琛在一起，可我也不想成为联姻的一枚棋子，我连选择自己想要嫁的人的资格都没有吗？”

文野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咖啡。

“当你成为丁家大小姐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后半生的命运不一定能掌握在自己手里，就像我，我从孤儿院被蒋家的人接出来，才第二年我就知道了，我的命运不由自己做主，可我依旧感谢他们把我养这么大。”

“文野！”

丁慧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文野眉头一皱，顺着她纤细的手臂往上看。

最终和她四目相对。

丁慧满含泪水的眼中释放出希冀，“你愿意娶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