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柠没多看蒋霆琛，转身就由秦恒扶着走进了楼道。

蒋霆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秦柠脆弱的身影，一点点走远。

他注意到，秦柠的反应是突然的，毫无预兆的。

她刚才撑着膝盖的时候，双手都在发抖。

她抬起手抓住他袖子的时候，他感觉到她的手指冰凉。

回到家，秦恒去给秦柠倒了杯温水。

然后等她喝了大半杯后，又拉着她的手不停按摩，站在沙发边抖了抖。

“好点没有？”

秦恒按着她手臂上的穴位，让秦柠呼吸畅通些。

秦柠紧闭着双眼，深呼吸再慢慢吐气，反复多次，重复又重复。

身体状态在半个小时后才稳定下来。

“我没事，哥哥，辛苦你了，我没事。”

秦柠终于开口，只是声音一发出来，一点都不像没事人一样。

秦恒都快哭了，“你们当时在说什么？怎么突然……”

秦柠摇摇头。

秦恒猜测，“是蒋霆琛跟你说了什么，刺激到你了？”

“不是。”

“那我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会引得你忽然那样。”

“大哥，你说，我们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过上正常人的日子，不用偷偷摸摸，不用怕一有点成就就会被人打压追杀。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你依旧能做审计，我……”

“柠柠。”

秦恒的心脏就像被人一把抓住似的，收得很紧，紧的让他呼吸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