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乖巧的很。

正襟危坐地坐在沙发上。

蒋霆琛睁开眼，睨着他，声音缓和了许多，“今天坐飞机累不累？晚饭吃饱了没？”

蒋星辰摇摇头，“不累！我在飞机上兴奋的睡不着，一点不觉得累。晚饭嘛……马马虎虎，反正我也不怎么饿。”

蒋霆琛又闭上了眼，仰头靠着沙发背。

蒋星辰小心翼翼地说：“哥哥，你……你别想妈妈的事了，这么多年你应该都习惯了，她就那样。你以前没离开家的时候她就这样，现在年岁长了，也不指望她能变得温和、善解人意，充满母爱了。”

蒋霆琛忍不住轻笑。

却还是闭眼假寐。

他整个人都在放空。

不过是来回几个小时的光阴。

吃个饭见个人罢了，比打了场仗还累。

不是身体上的疲乏，而是心理上的筋疲力尽。

他想使劲儿，但手脚发软。

有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懊恼感。

他就干脆不动了。

就这么瘫软地坐在这。

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管。

正这么放任自己呢，就听见蒋星辰说了句：“哥哥，今晚秦柠姐也在那家饭店吃饭，你之前知道吗？”

蒋霆琛倏地一下睁开眼。

脊背挺直，整个人都坐直了。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蒋星辰。

“你看见她了，你们说什么了？你跟她说我们今晚……不是，你和妈妈，还有……唉，啧……”

蒋霆琛一时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好好的变得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