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清醒不像是大家已经把真相忘记了，而是都不想清醒过来。

可宋景把这些心知肚明的东西明晃晃地摊在了桌面上。

气氛有几秒钟的冷却。

秦恒觉得有点尴尬。

他目睹了自己的妹妹在蒋霆琛的身边变得鲜活，变得像以前一样活泼开朗，偶尔发点小脾气，偶尔把真实的自己找回来，而不是一味的冷静，一味的把自己从这个世界摘出去，变得冷漠无情。

他们生活在镜花水月当中，可现在却不得不让他们再一次面对现实。

蒋霆琛和秦柠只是合约情侣。

这就像逼着人从幸福里再度回归自己破败的生活。

秦恒此时觉得的尴尬，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秦柠。

他张了张嘴，嘴角牵起的弧度有些微微颤抖。

“那个……”

其实秦恒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说才能免去这种尴尬。

但又不能一声不吭。

宋景第一时间看向秦柠。

他也觉得自己很残酷。

可这是事实。

不管是她还是蒋霆琛，都不能依赖一个合约情侣的名头，然后做着真正情侣之间的事情。

这对得起谁呢？

谁都对谁不负责。

蒋霆琛突然说：“目前我和秦柠的确是合约情侣，可我并不打算止步于此。我一直想要的是和她在一起，不论将来如何，现在得先冲破合约这一层关系。”

蒋霆琛也看向秦柠。

宋景此时连句嘲讽的话都不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