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之下，蒋霆琛的眉眼正好被光影笼罩，他高挺的鼻梁下是凉薄的唇。

他接到季行舟的来电。

“招了？”

季行舟轻哼了几声，说不上是嘲笑还是苦闷。

蒋霆琛目视前方，“看来幕后的人让你很惊讶？”

季行舟又消化了一会儿，才带着同情的语调说：“阿琛，我觉得你能成功长大，并且没出现什么精神疾病，真的是一大医学奇迹啊！”

闻言，蒋霆琛沉默思索了两秒。

眼神忽然一沉，脚下油门重重下压。

“回去再说。”

片刻，蒋霆琛再次出现在跟踪他的那个男人面前。

男人已经回复意识，可一看见蒋霆琛，那种电流穿五脏六腑的疼痛感顷刻间袭来。

他甚至忘了呼吸，就这么被蒋霆琛盯着。

蒋霆琛一双黑眸看着他，里面黑漆漆的，如同无尽的深渊，随时能将人席卷进去再窒息地吞掉。

季行舟吞咽了一下口水走过来。

“阿琛。”

蒋霆琛开口问那个男人，“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男人已经招供完了，也知道蒋霆琛口中的“她”自然指的就是蒋夫人，张琳。

——蒋霆琛的母亲。

男人哆嗦着开口：“夫人，夫人是担心少爷在外的安危，所以才——”

他的话突然戛然而止。

咽喉被蒋霆琛死死掐住，一口气就这么卡在那里，脸色骤然间成了猪肝色，一对眼珠子也充血的快要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