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拿了一床新的薄被,换了睡衣,但躺在床上时,隐约还能闻到那股熟悉的甜味,他脑海中映出刚刚她在这上面滚过的画面。
这一夜他睡得很沉。
翌日清晨祁砚洲换好衣服,黑衬衫搭着一件黑色马甲,长腿迈下台阶,将臂弯的西装外套递给佣人,站在餐厅门口时,没想到会看到——昨夜喝得烂醉的她。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她背对着门口的方向,听到声响转过头朝他看过来,脸上漾出眉眼弯弯的笑意。
“早呀。”
佣人将早餐端上来,她先拿起牛奶杯喝了两口。
祁砚洲走进去坐下,开始用餐。
她端着一张笑脸,脸上是‘昨晚无事发生’的表情,“我昨晚聚会喝多了,大脑断片,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断片。
一点儿也不记得。
他撩起眼皮睨她一眼,语调平淡无一丝波澜,“你指的是昨晚你非要拉着我玩角色扮演的事,还是你进我房间抢我被子的事。”
宋初晚:“……”
不是,她昨晚那些行为还是可以这么解释的吗?
就他这样的描述,她完全可以脑补出第二个醉酒发疯的版本。
她忍不住扯出点尴尬的笑,“太过分了,我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