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洲喉结上下轻滚了几下,鼻息间又似有若无闻到那股让人血液沸腾的甜香,她身上的味道。
欲望与那股香气掺杂,反应在此刻难以自控,没由来的烦躁涌上心头,他紧拧了下眉。
往日也没觉得她身上有什么味道特别,昨晚却因为她与他睡一间卧室莫名其妙做那样的梦,今早的反应也异于平常,总不能是这股香味里掺着些催情的东西。
“祁砚洲?”她又软软唤了声。
罢了,没有下次。
男人眸色暗沉,声线哑透了,沉冷的音调,“你出去。”
“哦。”
听到他拒绝的回答,宋初晚没有意外,出去拿好自己的枕头和小被子离开主卧,心里惦记着祁砚洲的失眠症。
之前给淮之哥弹奏竖琴助眠时,他送了她一把26弦小竖琴,现在还放在他家里。
没有慕家监控,她现在出行自由很多,打电话跟淮之哥说了一声,下午她去把那把竖琴取了回来。
拆开琴包,宋初晚弹了两首熟练的曲子,曲调纯净柔和,适合助眠。
如果对祁砚洲有用,就最好了。
……
岚缇七星级酒店,祁老夫人寿宴宴会厅。
祁家在京圈地位显赫,人脉广博,老太太不喜高调张扬,邀请名单里没写太多,今日来贺寿的,除了平日来往密切的世家朋友,便都是自家亲戚。
来者皆是圈内有头有脸的人物,携亲眷同行,偌大的宴会厅被宾客逐渐填满,热闹非凡。
沈昭昭从电梯内出来往宴会厅走,刚低头发完一条消息,抬头时看到宴会厅门口站着一抹鎏金绿色的纤细身影,眼熟。
出声叫人:“静禾!”
苏清禾听到声音,回头。
沈昭昭笑盈盈几步上前,“果然是你。”
苏清禾抿唇笑,“昭昭。”
她下意识的理了下耳侧的那缕发丝,面上带了点羞赧,往她身后看去,却没看到想看到的男人。
微怔了下,“往年你不都是和砚洲哥一起来的吗?怎么没看到他人。”
沈昭昭抬手挽起苏清禾的手臂,往宴会厅里面走,气闷道:“别提了,我哥去接慕宛宁了。”
说到这里,她贴近苏清禾,用手遮住嘴巴,小声道:“我哥不知道吃错什么药,前两天居然和慕宛宁领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