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轻轻瑶瑶头,“过来……过来!”
冰言眼眶一热,扶住陆离。
陆离转头看向啼哭的婴儿。
冰言将他抱到陆离胸前。
“此子……姐托付于你,愿他……此生,此生无忧……”
“好!”冰言忍住泪水。
陆离笑了,闭上了眼睛。
冰言感觉喉头翻滚着千层浪,啊……眼泪随着自己的压抑的哭声流淌下来。
“啊哈……”
婴儿依然不停地啼哭着。
冰言抹去泪水,深深呼吸了几次,他抱起婴儿,回到刚才休憩的大树下。
他翻着麻袋里的东西,终于翻出了牧民送他的羊奶。
他把这个小瓦罐打开,用木勺舀了一点放到婴儿嘴边。
婴儿撅起嘴吮吸起来,嘴角流出来不少。
冰言笨拙地继续喂婴儿,过了一会儿,婴儿可能吃饱了,不再啼哭。冰言把婴儿嘴边和脖子轻轻擦拭干净,环抱着他又来到陆离躺着的地方。
冰言将婴儿轻轻地放在一处平坦的草地上。他随即在附近徒手挖了两个坑,将陆离和巨狼雕的尸体分别埋了。冰言细细思索起来,觉得此地不可久留。他将埋尸之地铺平,把草皮种了回来,觉得跟周围没有区别才停下手。
安葬好后,冰言将衣服泥土拍净,在附近溪流里洗干净了手,这才抱起婴儿,带上麻袋,回到山洞。待天黑下来,冰言背上婴儿和生活用品,御剑飞离了此地。
往东走过一片山头,那里有一处牧场。去年冰言游行到那里,刚好从一群狼群口里救下了一个牧民。那位牧民憨厚,不仅送了他过冬的棉衣,还亲自给他带路来到鸣沙墟附近。
冰言夜里飞到那牧民的毡房外,拍了拍门,轻声喊叫:“尼玛大哥,尼玛大哥!”
毡房里亮起了灯,出来一个睡眼惺忪的藏族汉子,见到是冰言,尼玛眼神一亮。
“冰言兄弟,快,快进来!”
毡房里又想起一个老妇人的声音,“谁啊?这么晚了!”
“奶奶,您睡吧,是我恩人冰言兄弟来了。”
“哦。”老妇人嗯了一声没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