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就此打住了话匣子,没有再继续往下说,有些事旁人说的越多,越容易陷入迷障中。
赵老四不是不清楚这个道理,只是一时接受不了,多给他点时间,慢慢的就想通了。
虽然还没得到一个准确去定南城的时间,但蓉宝嘉宝现在已经提前准备了起来,每天起的比鸡还早,裹着厚衣裳,坐在书房摇头晃脑的读书。
赵老四也不嫌弃冻屁股,坐在门槛上挡路,他怅然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杨氏坐在镜台前侧了侧身,“你快些把家里的事安排好。”
“不急不急。”赵老四爱磨蹭的老毛病又上来了。
杨氏就他这个不好的习性说过不下百次,但赵老四一向是嘴上应付的好,转头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所以说的多了,她也懒的再说。
“我听大哥说爹这几天心里不痛快。”杨氏问,“出了什么事?”
“还能为了什么,三郎的亲事。”
杨氏把头上的珠钗卸了下来,散了发髻,重新梳了一个随云髻。
“我听桃子说丁家那头拒了亲,但那是八月的事了,如今都快十月了。”
“我那二侄子前几天提着东西屁颠屁颠的又去了。”赵老四饶有兴致,“月娘,你猜是能成还是不能成?”
杨叔仔细的想了想,“应当不能。”
“我觉得能成。”赵老四拍着屁股起身,拖了条凳子坐到杨氏身边,“我跟你说啊,那丁家姑娘可真不得了。二郎费劲心思的帮弟弟把人娶进门,将来要是算计到他头上,他就知道厉害了。”
“聪明人入观也知道拜财神爷。”
“月娘,你是不知道,那丁家姑娘着实厉害,二郎以前都小看了,这不,现在就吃了个大亏。”
杨氏拿着银簪在头上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