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姐笑的肩膀颤动,抱着呆呆愣愣的大狸回屋了,许是看够了,这会儿也不嚷着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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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底就落了细雪,如今下了十多天。
天地一色,碎琼乱玉。
人一脚踩下去,能矮一大截。
刨子刨木的“嚓嚓”声响了一早上,人站在门口就能闻到木香。
梅宝运端着碗站在木房门口吃饭,伸着脖子往屋内张望,喊道:“二哥,你在做什么?怎么还不去吃饭?”
屋里的人没回她。
梅宝运嗦了一口面,眼珠子转了几下,端着碗走了。
没过一会儿,领着梅大娘子过来了,两人站在门口说话,“娘,二哥这是怎么了?傻了一样。”
“欸,这一大早上的忙活啥啊?”梅大娘子也觉得奇怪,“昨晚忘了给他屋里烧炭火了,不会被冻傻了啊?”
“傻了……”梅宝运压低声音,“娘,不会是想给晴姐姐送东西吧?”
“送东西?”梅大娘子一愣,表情跟见了鬼一样,第一反应是,“你二哥给谁送东西?老树发芽了?”第二反应是,“给晴丫头送木头做什么?”
梅宝运忧心忡忡,“前段时间表哥请二哥做了一匣子的小摆件,说是要送给表嫂。二哥听了,不会也想给晴姐姐送吧。”
梅大娘子喃喃自语,“不会吧?”
“肯定是。”梅宝运笃定道:“二哥昨天还问我喜欢什么。好端端的,他问我做什么?
梅大娘子倒吸一口凉气,正要提着裙子进屋,好好的跟自家小子说说,小姑娘不喜欢木头,但被梅宝运扯住了。
“娘,二哥害臊,他肯定不会承认。我有一个办法,”她眨了眨眼睛,“一试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