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胜的话,让淮西党众人有些心虚起来。
说实话,以过去欧阳伦的彪悍战绩,即便是冯胜真的对欧阳伦下手,他们也没有把握能够对欧阳伦造成多少实际上的伤害,他们刚刚那样去指责冯胜,无非是借机宣泄心中的不甘而已。
被冯胜揭穿,立马闭嘴了。
见此情形,冯胜继续开口,“诸位,你们摸着良心问问,当时那种情况,咱们有多大的把握能够拿下欧阳伦?若是没有成功失败的后果真的是我们能够承受的么?”
“既然连这些都没有考虑好,那这事为何要去做?”
这.
一群淮西党人被冯胜怼得哑口无言。
“宋国公,话不能这么说,这些年欧阳伦对咱们可以说是咄咄逼人,咱们淮西党的势力是不断缩水,若是我们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那用不了多久,咱们淮西党还如何存在?”
“就是!我们淮西党什么时候怂过!”
“战场上咱们都不怕,更不会怕他欧阳伦!”
“宋国公你这就只关注你自己的安危,对淮西党的存亡不管不顾。”
在沉默片刻之后,这群淮西党非但没有反思,对冯胜表达歉意,反而是一个个继续回怼起冯胜,虽然这些理由都很牵强,但是他们依旧是说了出来,仿佛他们人多,他们就是正确的一样!
见此情形,冯胜非但没有怎么生气,反而是有些解脱的感觉,难怪淮西党会一直输给欧阳伦,有这些人在能不输么!
甚至冯胜已经不想回这些,他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善长以及蓝玉。
或许是感觉到了冯胜的目光,李善长开口了,“够了!在朝堂上我们就已经输给了欧阳伦,怎么?你们非要引起内乱,让咱们再输一次么?”
“还是说你们都让外面的人看我们淮西党的笑话?”
“真不知道你们在忿怒什么!有什么资格指责宋国公,这次宋国公率军平定云南叛军,此等功劳,让我们淮西党重新得到太上皇、陛下的重视,这也让所有人看清楚,我们淮西党的实力!”
“你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都别在这里跟我吵吵,有本事,你们去和欧阳伦以及驸马党的官员拼政绩,老夫可是把丑话说在前面,今年若是还有人成绩排名垫底的,那你也就别在淮西党内混了!”
李善长这一番骂下来,现场的淮西党官员顿时老实下来。
这个时候,李善长才将目光看向冯胜,“宋国公的选择老夫很能理解,当时那种情况,强行找欧阳伦问题并不是靠谱的办法,失败了损失的还是我们!目前的情况咱们也不是不能接受!”
“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保证自己的实力同时快速发展!”
“你们大多数也是带兵打过仗的,连这个道理都忘了么?”
随着李善长这话说出来,淮西党官员开始思考起来,细细一想.顿时明白李善长说的是对的。
如今淮西党成功拿下了平叛云南的功劳,巩固其在军事上面的地位,同时在朝堂上面的面也是变好了许多,而且这次和蓝玉征伐北元对比的话,无疑情况的确是更好一些。
有了李善长的解释,又有了对比,淮西党的众人总算是老实下来。
李善长见此情形,又继续道:“诸位,云南平叛已经成过去式,咱们要继续往前看,战事已平,那么大明剩下的就是发展!”
“而发展的关键点就是还在修建的京平铁路,那铁路的功能老夫也已经跟你们讲过无数遍,先不说这京平铁路本身的作用,这可是我大明第一条铁路,一旦实际运用起来,发挥巨大作用之后,到时候就会像之前修的道路一样,一条两条.无数条的修!”
“这当中牵扯到多大的利益,你们心里可以算算!”
此话一出,大厅内众人皆是一惊。
“还要修无数条?!”
“这有些不可能吧,光是修这一条京平铁路,我大明就欠了一屁股的债,若是再修几条那还不得直接破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