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的，武帅到底出了啥事儿？虎子，你这个副官是怎么当的？”

“唉，还是等你来天阳再说吧。”

“……”

……

天阳小学。

一家距离校门不远的包子铺中。

“都这么多年了，您的手艺还是没变，还是一样的味道。”

武极天看着桌上热腾腾的、刚出笼的小笼包，脸露微笑。

正在一旁忙碌的白发老者说道：“就像这么多年过去，你也没怎么变。”

武极天看看老者脸上的皱纹，“但您却老了。”

“人总是会老的。”

武极天看看包子铺门口那几个背着书包系着红领巾的小学生，问道：“退休后，老师您一直守着这家包子铺？”

老者笑道：“是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每天都能看到这些活泼可爱的学生，就仿佛回到当初教你们的时候。记得那时候你是班上最调皮的，成绩也是最差的，但却是令我印象最深的。”

武极天笑道：“记得您说过，学习成绩并不能决定人生，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其实刚才来的时候，我还担心您会问我现在在做什么。”

老者：“那并不重要。也与我无关。”

武极天：“还记得在毕业的时候，你问过我们一个问题，你问，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老者：“记得当时很多同学都给出答案，有的想考上名牌大学，有的想做商人赚大钱，有的想成为人上人。”

武极天：“但那并不是意义，充其量只是理想。”

老者：“当时也只有你没回答。”

武极天：“因为那时我不知道答案。所以老师您给我的最后一张试卷，我交了白卷。老师，我马上就要走了，所以我想在走之前，填上这份答卷。”

老者：“那么，你的答案是什么？”

武极天反问：“老师您觉得呢？”

老者：“对我个人来说，其实人生并没有多大的意义。一辈子短短几十年，上学读书，工作赚钱，结婚成家，送走父母，等孩子长大成家，就可以收队了。”

武极天笑道：“这也很不错，简简单单，平平凡凡。”

老者问道：“所以你的答案是？”

武极天安静片刻，站起身，注视着老者，说道：“东国千千万万的百姓，让他们的人生有意义，让他们不用担心衣食、不用担心炮火摧毁他们的家园……这就是我现在的答案。”

老者说道：“很不错。”

武极天鞠了一躬，“谢谢您，老师。”

“你今天来，就是专门来找老师交这份试卷？”

“不，我只是来吃老师做的小笼包。幸好，味道还是跟当年一样，一点没有变。”

“那老师希望，你也跟老师做的小笼包一样，永远也不会变。”

“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