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洲却是突然抬手点了下她的脑袋,盛夏偏头:“干嘛。”
“果然很硬,乌龟壳。”
盛夏莫名其妙:“你的脑袋才是乌龟壳。”
陆庭洲低笑:“你不是吗,什么事都藏心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属乌龟的。”
盛夏脑袋转了几秒,反应过来他话里带话,没吭声。
“我没谈过恋爱,”陆庭洲单手插在兜里,走路姿态散漫随性,“所以也不太会猜女孩子的心思,其实有什么你可以直接跟我说的,好的我继续保持,错的我会改,我觉得这样的沟通方式最好,你觉得呢。”
盛夏看出来了,他确实没谈过恋爱,但凡谈过也不至于把感情说得跟工作一样,感情的奇妙和吸引人之处就是微妙不可言的悸动感觉,哪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的。
她刚想说话,姜时宜推着陆老爷子转过身,兴奋指着身后的枫树林:“这个时候的枫叶最好看了,帮我和陆爷爷拍张照吧!”
她打开摄像头,走过来把手机递到盛夏手里:“谢啦!”
盛夏发现姜时宜真的很爱拍照,走到哪拍到哪,拍那么多干嘛,死了还不就一张黑白遗照。
看在陆老爷子的面子上,她还是帮忙拍了。
“庭洲哥,”姜时宜拍完又叫陆庭洲,“我们一起跟陆爷爷拍一张吧。”
盛夏手微顿,偏头看陆庭洲。
“陆爷爷说你跟他都没张合照,还挺遗憾的,快来啦!”姜时宜过来拉他。
陆庭洲不喜欢拍照,但觉得她说的话在理,爷爷年纪大了,遗憾能少一项是一项。
姜时宜把陆庭洲拉到轮椅的后面左边,她则站在右边。
他们身后是火红浪漫的枫树林,男人俊朗矜贵,女人温婉美丽,老人坐在轮椅上慈眉善目,多么像温馨的一家人。
而此时僵硬举着手机的盛夏,像个外人。
盛夏拍了几张照,把手机还给姜时宜,陆老爷子出声:“丫头,这景儿好,你跟庭洲拍一张。”
盛夏直接拒绝:“不了,我不喜欢拍照。”
疗养院太大,步行逛完太耗体力,姜时宜挑了几个比较有代表性的地方看,逛完他们一起往疗养大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