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还是去了,她有种直觉,陆庭洲叫她过去是跟那天的泼硫酸有关。
西樾顶楼是片开阔天台,盛夏被经理带到的时候,高高的金属横架上倒吊着两个人人,嘴里塞了东西,呜呜呜叫得像过年待杀的猪一样。
“你怎么抓到他们的?”
盛夏认出吊着的就是泼硫酸的那两人,在陆庭洲旁边的椅子坐下。
陆庭洲没打领带,领口扣随意解开几颗,跟他平常矜贵的气质不同,此刻痞气邪肆。
他没回答,而是把一个遥控器塞到盛夏手里:“按下玩玩。”
盛夏下意识听他的话按了下,吊着的男人嗖一下掉进下面的水池,几秒后又拉起,猪叫更惨烈了。
盛夏意识到手里的遥控器是什么东西,扔烫手山芋一样扔回给他:“我不喜欢玩这个。”
陆庭洲嗤声:“说你一句就跟炸了毛的猫一样,那两个泼你一身硫酸你倒心软上了。”
不是心软,盛夏只是不习惯这样的手段。
“他们说了是谁指使的吗?”
陆庭洲把玩那个操控生死的遥控器就像把玩玩具一样随意:“没问,等着你问。”
说完他连按了好几下遥控器,两个死猪一样的男人一下拉起来,一下又坠进水里,来来回回,被呛得出气多进气少。
盛夏看得心惊肉跳,不禁用余光打量起身旁的男人。
他到底是什么人,这手段怎么看都不是正经商人,她该不会嫁了个黑社会吧?
陆庭洲玩够了,摆摆手让人把死猪放下来。
“茶喝得差不多了,问吧。”他示意盛夏可以开始了。
盛夏:“……”
他管这叫喝茶?
盛夏走到两个呛咳不停的死猪面前,脚尖踩掉其中一人嘴里塞的布条,居高临下看他:“一人只有一次开口机会,你说,谁指使的。”
那人咬紧牙关不肯说,行有行规,卖雇主以后他们还怎么在道上混。
盛夏的耐心维持了十秒,见他不说话,一脚踩在他手指上,狠狠碾下去。
男人惨叫出声。
陆庭洲挑眉,没想到看着柔柔弱弱的的人下手可一点不弱,这女人该不会还有他没查到的身份,是混黑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