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下身传来异样,下一秒,刺目的红色从她脚边蔓延开来。
……
医院。
盛夏疼得冷汗津津,小腹像有把刀在不停搅动,整个人痛苦蜷缩起来。
医生皱眉:“就算没家人也要照顾好自己,明知道刚流产怎么那么不小心。”
盛夏面色苍白如纸,没解释太多,只问:“可以先给我止疼吗?”
“打的吊瓶里有止疼药,忍忍就好了。”看她一个人,医生又多嘱咐一句,“护士不会时刻盯着吊瓶,你别睡着了,自己看着点。”
盛夏点点头,不知是身体太痛还是心太痛,盯着吊瓶的眼睛越来越模糊,直到泪滚下去。
止疼药终于在十几分钟后发挥作用,盛夏精神恢复了些。她坐起来,慢慢打开医生给的药袋子,小心地给自己上烫伤药。
上完药她的头还是沉,怕自己睡着,便刷起了手机。
漫无目的地划着屏幕,忽地指尖一顿,屏幕定格在半个小时前的一条朋友圈,江心亦发的照片。
男人侧脸俊朗,正低头细致小心地帮她涂药。
盛夏闭眼苦笑。
同是在医院,正牌妻子他不顾,却极尽温柔地陪着小三。
多讽刺啊。
还好,还好她认清了也看淡了。
许是身体消耗太多太累,护士过来取完针的下一秒她便沉沉睡去。
耳边响起惊雷,闪电将半夜的病房照得如阴间般森冷恐怖。
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盛夏惊恐睁眼,“啊”的一声用被子盖住头。
她怕打雷,从小就怕。
几乎是下意识反应,她摸到手机给顾鄞打电话。
冰冷的嘟嘟几声,那端响起江心亦刻意压低的声音:“找阿鄞么,他照顾我太累睡了……”
话没说完,手机被夺走,那端变成顾鄞的声音,嗓音略沉:“夏夏,怎么了?”
盛夏恍然还在梦里,铺天盖地的恐惧令她不得不找个依靠:“阿鄞,外面在打雷……”
不等顾鄞出声,听筒里“啊”的一声,紧接着是乒里乓啷摔落的声音,比外面雷声刺耳。
“心亦!”
顾鄞慌忙结束通话:“夏夏,你不是小孩子了,要学着坚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