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嗅到酒精和浓艳香水的混合味道胃里又一阵翻滚,推开他:“好脏,去洗澡。”
顾鄞以为酒意太重,讪讪笑了下,去浴室洗澡了。
出来的时候盛夏已经躺到床上,他水汽未干,一身潮热躺进去,还没碰到她,她淡漠出声:“你去客房睡吧。”
顾鄞一愣:“怎么了。”以前她总跟只小猫似的,他一上床就他怀里钻,黏人得很。
“你喝酒睡觉打呼,我觉浅,吵的睡不着。”
盛夏觉浅他知道,但他打呼这事以前从没听她说过,难道是最近出现的坏毛病?
顾鄞宠溺揉揉她的头,说句了“晚安”,去隔壁客房了。
因着他这一声“晚安”的柔软,盛夏半夜听到隔壁剧烈的咳嗽声,纠结片刻,她还是起来了。
他喝醉酒万一呕吐呛咳什么的,旁边连个人都没有。
可是没等她推开门,房间传来通电话的声音。
“你多虑了,夏夏很大度的,不会计较这些。心亦是我初恋她知道,但公是公私是私,我跟夏夏说清楚了。何况心亦以前帮过我,我不可能不管她。”
那边不知说了句什么,顾鄞一下被激到,声音拔高几度:“她走?她什么本事都没有能去哪?以后别拿这种事开玩笑,夏夏她爱我,绝对不会离开我!”
什么本事都没有?
绝对不会离开?
盛夏垂眸苦笑,原来在他眼里她只是一朵离开了他就会枯萎的莬丝花。
他看到的是她放弃学业一心经营婚姻,却没看到她专业成绩年年第一,导师知道她不继续攻博的遗憾。
顾鄞,莬丝花没有你也能活,我已经决定要离开了。
六年痴心陪伴终究抵不过初恋的美好,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呢。
还有九天,再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