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看到相同年纪的女孩的时候。
逛街,看到兔子玩偶的时候。
白天还好办,到了夜晚,她开始失眠。整洁没有杂物的床铺,蓬松的被子,香味温和的蜡烛,温热的牛奶,这些都不能让她入睡。
吃了安眠药,她迷糊过去,依稀能够眯见那一晚的场景,她从家里追了出去。
朦胧看不清的街道,行人怪异的目光,她凭着直觉找到了那个公园,找到了那个木椅子,看到了那个单薄孤单的背影。
那个在痛哭的少女,她目光痴痴地凝望着。
只要一段短短的距离,就能走过去,把她拥在怀中。
只要有勇气走过去,但她没有,她不行,她不能。
少女那满腔纯净的爱与恋,她不敢接受。
人伦道德,巨大的年龄差,还有对安之未来的顾虑等无数的障碍犹如一块块巨石压在她的胸口 ,她纹丝不敢动,所有的雷池,她不敢再越一步,怕所有的坚持功亏一篑。
安之在哭。
言蹊在看着她,也是在哭。
她不放心安之 ,一直看着她。
甚至已经要打电话让人过来接她。
幸好她站了起来,去到了公车站。言蹊一路不远不近地跟着她,直到看到她上了公车,她身子才软了下来,几乎脱力。
言蹊在梦中手心背上都是汗,然后醒了过来。屋子里天宽地大,只是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