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低垂了头。
过了好一会儿,房子的灯才一盏盏灭了下去,只留下一盏小小的壁灯。
霓虹灯闪闪烁烁,车窗外一栋栋钢筋水泥堆成的高楼大厦从公车窗掠过。安之的头靠着,她清澈的瞳仁倒映着外面折射进来的亮光,小脸晕染开一种柔软脆弱的神色。
眼睛底下是泪水未干的痕迹,而新鲜的泪珠不断地一颗颗地滚落。
月光明澈纯白,却不见星星。
言蹊穿着睡袍,在酒店内对着落地窗看了不知多久,吞了颗止疼药,才勉强上床入睡。
辗转入睡不到几个小时,她猛地惊醒,翻被而坐,撩了下长发,她看了下时间。
六点一刻。
她又躺了回去,闭眼到七点。
然后起身,收拾了下,退房。
她把车子开得飞快,回到家里。
她缓缓推开门,按灭了那盏壁灯。
一室的静寂。清晨稀薄的阳光随着她的脚步闪了进来,静悄悄的。
玄关处安之的拖鞋静静地在那里放着。
言蹊呆怔在原地,半响才挪动步子。
她不知所措地在环顾了四周,走到了厨房。
白玫瑰花独自绽放了整夜,无人欣赏她的美,已经掉落了几瓣。盖好的饭菜已经变凉,还有那红彤彤的玫瑰蛋糕已经失去了水分,像被一颗忽视冷落的少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