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勤勤感慨道:“如果真像你说的,那这个许哲茂隐藏也太深了。居然不声不响搭上了农伯伯的线,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勤勤,呃……能不叫他农伯伯了吗?”对于农俊能这种包庇许哲茂的人,林方政有点反感听到这种亲切称呼。
“好吧。”孙勤勤没有反对。
林方政接着说:“其实我很好奇,二十年前,咱爸在朗新和农俊能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非得逼得咱爸离开。”
“这谁知道啊,直接问呗。”不同于女婿,孙勤勤作为女儿,对孙卫宗没那么多顾及,说着就要给孙卫宗打电话。
“别别。”林方政拦住了她,“咱爸真想告诉我,不用等到我去问。在我去朗新之前他没说,证明他是不愿意提及这段往事的。我也只是好奇一下,二十年前的事,其实不重要了。”
“你这人啊,就是太要自尊。”孙勤勤知道林方政为什么不愿意询问孙卫宗,说白了,就是不想认输。这个时候打电话去问二十年前的事,必然要说出农俊能插手的事情,那不就是向孙卫宗承认自己无可奈何了吗?
关键是,在林方政看来,这样的承认没什么意义。孙卫宗不可能因为农俊能打招呼了就给林方政什么支持,更不可能亲自出手跨省来干涉秦南省委。
况且,农俊能留下什么话柄了吗?没有。他作为省委组织部长,完全有权力、有能力指出和纠正朗新县委的错误。
孙勤勤听了林方政,没有再打电话。她用手机杵着下巴,沉思起来,努力回忆着小时候的故事。
好一会儿,她突然道:“还真有件奇怪的事!”
“是什么?”林方政打起了精神。
“我记得那是一个下午,我放学回来,吃完饭后,数学老师来我家,给我辅导了一下放学作业,然后看了一会动画片,我就睡了。半夜我上厕所的时候,看见阳台门开着。那个时候整个房间都关着灯,我看见我爸坐在阳台的木椅上,旁边小茶几还放着一瓶酒,他一个人在那喝着。”
“关着灯你还看得清楚?”林方政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