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没有半点对姜鹤年的恭敬。
好像姜鹤年这个亲爹对姜月梨来说,只是个不值一提的东西。
谢云霁闻言不露声色的朝后退了一步,转身坐在了姜月梨身侧的椅子上。
“难怪你会气成这样……”
上次在如月酒肆几个姑娘被欺负时,姜月梨也是今日这副态度,直到现在,那位史家的大公子都仍旧未能下床,听说其在背那工部尚书带回去之后,夜里又被人翻进院墙,套了麻袋生打了一顿,腿都被打折了。
姜月梨向来是个护短的。
她是高高拿起又轻轻放下仪式,就已经让谢云霁心中生了怀疑,没想到她居然真疯到敢让人夜闯工部尚书府!
不仅如此,刚才那位史大公子被打的第二日,就有不少遭其侮辱强抢的姑娘告到了京兆府衙,鸣冤鼓几乎从早敲到晚,甚至还有人将弹劾公布上书的奏折,递到了御史台。
虽说眼下这局面看上去像是工部尚书墙倒众人推,但谁又知道姜月梨4从中扮演什么角色?
谢云霁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你做事总有自己的打算,不过今日我既然来了,咱们就还是把事情给定下来吧,若是外界有人问起今日的事,你就只管推到我身上好了。”
姜月梨目光凉凉的斜瞥了他一眼,没拒绝,没否认,只对着门外招呼了一声。
“母亲,别在门外等着了,进来说话吧。”
刚才程氏一进门,就看见两人一上一下的靠在椅子上,他担心自己撞破了什么忙不迭的,退到了院子里,还将那些无关的下人给赶了出去,直到这会儿都没进来。
突然听到姜月梨的话,程氏面色有些尴尬。
“梨儿,实在是对不住,今天的事情都怪我,姜鹤年当时话说的实在是太难听,我没忍住就反驳了两句,要不然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惊动了谢二公子。”
谢云霁闻言一笑,“伯母这话严重了,姜月梨的事,我自没有置之不理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