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实打实的账目,姜鹤年一个字都不敢再多说,只能让海棠阁的一应花销都走他自己的私账。

姜鹤年早年间确实有些积蓄,可柳姨娘的花销岂是他一个小小三品侍郎能供得起的?

想必过不了几天,姜鹤年的私库就得见底。

姜月梨乐得看好戏,也乐得成全他们这对有情人。

从那之后,干脆对海棠阁不管不问。

只是姜月梨没想到,姜鹤年居然敢这么不管不顾的把柳姨娘带到家宴上来!

这和当众打她娘亲的脸有什么区别?

姜月梨在心中冷笑,“大半个月不见,姨娘这身量倒是比之前越发娇柔了,这肚子瞧着也大了些,看来我父亲的人把你照顾的很好啊。”

“三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柳姨娘直觉不妙,她怯生生的朝着姜鹤年身边靠了靠,“我能有如今这一切都是老爷赏的,是好是坏,我都愿意与姥爷荣辱与共,我如今有了身孕,花销确实是比之前大了些,可我这也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考量啊,比不上三姑娘,你还没成亲呢,就可以与齐王府和永安侯府的少爷们往来了……”

听到这等低劣的挑拨离间的伎俩,姜月梨眼皮都懒得抬。

“能与什么人有往来,是我自己的本事,毕竟我从不会宵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更何况,总好过,有人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吧?”

姜月梨的话,挑衅十足。

姜灵曦当即就变了脸,她故意道:“妹妹,你这话可说错了,咱们一家人一荣共荣,一损俱损,姨娘也不过是以长辈的身份提点你两句罢了,你这脾气怎么还越来越大了?”

面对姜灵曦的刻意讽刺,姜月梨毫不介意道:“姐姐前几日,胳膊肘往外拐的帮腔赵家,如今已有在这府里偏帮姨娘,赵夫人可能是你未来的婆母也就罢了,难不成姨娘也成了与你沾亲带故的人了?”

“一个奴婢,也敢与主母同坐,我没让人把她拖下去,乱棍打死,已经是顾念着她肚子里有父亲的骨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