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筠已经借着季宴南生日的由头,在季家待到了深夜,这时候管家的出现,便是在提醒她。
该走了。
“不了,林叔,我现在就走。”
季晚筠回头看了一眼这熟悉的院落,她的童年是在这里长大的,北面那个院子,便是二房曾经的住处。
而现在,那里被改成了奶奶的花房,种植了比她季晚筠珍贵一百倍的珍惜花木。
她也变成了老宅的客人。
没有邀请,或者是重大的事情,不准进老宅。
她说完这话后,却没有动,管家林叔面目和善的看着她。
季晚筠勉强的笑了笑,踩着高跟鞋昂着头便走出了季家老宅的大门。
随后开车去了警察局。
好好的一个生日宴会,被搞砸成了这样,爷爷奶奶对季宴南的印象,比平时更差了!
还不如不来。
深夜。
容啾啾还撑着小脑袋,和季娇娇一起给那个泥胚上釉,容啾啾按照着印象中的样子,和季娇娇一起做了一个和季奶奶那个花瓶差不多的。
小家伙到半夜实在太困了,季娇娇却精神头很好的完成了收尾工作。
早上。
容啾啾醒过来的时候,房间外面有几声清脆的鸟儿叫声。
而她身上也没有灰扑扑的,甚至干干净净的换了一身睡衣,舒舒服服的窝在被子里。
季娇娇院子里的保姆阿姨给容啾啾梳洗了一番,小啾啾穿了一身嫩黄色的小裙子,便被阿姨领着去了饭厅用早饭。
容啾啾大早上见到容深。
逆光中,她忽然注意到了容深眼下那颗不大明显的泪痣。
他一直都有的,少年脊背挺拔,削肩薄背,笑起来的时候明媚似阳光。
可容啾啾却忽然觉得这泪痣好像有点眼熟。
季娇娇刚刚去了厨房看看早餐是什么。
饭厅里就只有容啾啾和容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