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隋荷不知道到底是该向前还是向后,向前,她有点不敢,但是扪心自问,期待是大过胆怯的,往后,她有点不服,为什么后退的那个人总是她?
凭什么每次她都是逃兵?
于是,就这么硬着头皮,隋荷继续往前走着,沈确明显笑了,他夹着烟,一路对着隋荷行注目礼,隋荷一屁股坐到了离沈确不远的椅子上,从兜里掏出单词本,认真地背了起来。
忽然,她听见了沈确的轻笑声,只见他把烟蒂一扔,然后用脚踩了踩,接着,几步就来到了她的面前。
然后就那么站在她的面前,一句话不说。
隋荷并没有抬头,但是能看见沈确的校服裤子和自己的校服裤子,紧挨着。
大概僵持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隋荷才听见沈确叹了一口气,“行,我输了。”
然后,他一屁股坐到了隋荷的身边。
“我道歉,我的确高高在上,没考虑你的处境,就说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话。行吗?”
隋荷愣了,什么叫做行吗?
“发绳我放在你桌洞了,你看见了吗?”沈确又问。
“嗯。”隋荷终于发出了声音。
“那,算是原谅我了?”沈确笑了。
“嗯。”隋荷又点点头。
“我其实,也有错,我前段时间状态不好。”隋荷盯着自己的鞋尖,她发现沈确的鞋子永远都白的一点瑕疵都没有。
“看出来了,怎么,现在好了?”
“嗯,好了。”隋荷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