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言看了他一眼：“战先生，想必你刚才也听到了，她并不愿意被催眠，只不过，我也能理解她的想法，可能跟司小姐的经历有关，我感觉……她这个人，潜意识里，很没有安全感！”

战南夜眸子闪了闪，神色晦暗：“我知道！我先走了，等她决定好，记得告诉我！”陆修言点了点头，目送战南夜离开。

……

话说，就在林夕让司恋看病的时候，战素素接到了余青青的电话。

战素素的情绪有些低落，自从那次跟战南夜吵过一次之后，她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下去了。

她何尝不知道战南夜在乎司恋，可是，秦无端和战南夜对自己这个当母亲的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

秦无端为救司恋而死，她只要想到司恋，就会想起这件事，更何况看到她本人，可是，战南夜却一副非司恋不可的样子，她每每想到这纠结难过的事情，只觉得心脏绞痛的厉害。

司恋六年后再次出现，就像是一块大石头压在自己心口。

她也不是不想让战南夜跟自己喜欢的人双宿双归，可是，那个人却是间接害死秦无端的人，只要一想到她的无端，她就感觉像是有人在拿刀，一刀一刀剜她的心一般。

这样难过矛盾的心情中，她整个人的精神，根本没办法好起来。

余青青是个聪明人，一听就察觉到战素素不对劲儿了，她有些诧异：“阿姨，你怎么了？”

余青青这几年素来会扮乖巧，战素素闭了闭眼，叹了口气：“没什么？你找我有事儿吗？青青！”

余青青这才想起自己打电话的目的，她抿了抿唇：“阿姨，我有件事儿……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余青青的态度犹犹豫豫，反倒是勾起了战素素的好奇心。

她的声音闷闷的：“有什么话，是你不能在阿姨面前说的？”余青青抿唇：“也不是不能说，就是想着……说出来怕给阿姨徒增烦恼！”

战素素说：“你直接说，阿姨不喜欢你这么半遮半掩的！”

余青青听到这话，微微舒了口气：“那好吧，我就说了啊，阿姨，我……我昨天在我们之前喝咖啡的地方，见到……司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