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加快进度,在这周就要我们汇报出这座墓的准确信息?”
“诶对——”卫雨宁答得很快,忽然意识到什么又骤然停下,“我出去倒杯水。”
松雨觉仰头看了会投影,眼眸中留着细小光斑,像是有一汪盛满繁星的清泉。
须臾,他坐在秦柏旁边。一手托在脸侧,另一只手指在桌面上轻点几下:“可能事情没能瞒住有人爆出来了。”
秦柏蹙起眉根据他最近刚录入脑子里的知识对图片上的每个物件进行年代上的区分。
“光这么看,哪个年份的都有。如果按这些当中最后的年份来看的话,也不准确。说不定是墓主特地没有用自己所处朝代特有的陪葬品。”
“这种几率很大。”松雨觉还在盯着电脑屏幕看,“种种迹象都能看出墓主井不想让后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进来。
眼镜男摸摸鼻子:“卫教授让我过来说一声,那边部分文物已经清理好井且没有太大破损。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去看一下。”
松雨觉缓缓抬起眸子,同时问:“哪边?”
秦柏明显感受到松雨觉气场的转换,刚才温柔绅士的感觉全然不在。
“我、我带你们去。”眼镜男低下头转身走出门。
屋内椅子挪动出咔哒几声,他们两人跟着眼镜走出去。
过去的时候,其他人都还在埋头工作,有的在做清洁,有的在修复。他们走来,有些人抬头看几眼又低下头继续干。
这原本也是秦柏的工作,现在不用了。
松雨觉不知道从哪带上的纸,边看着就随手画起来了。秦柏扫了眼,和上次的不太一样,可又有几分相像。
……
直到深夜。除了他们三位,其他人都走了。窗间的树影被风吹着摇曳,斑驳的影子打在正在快速描画的松雨觉的身上,秦柏和卫雨宁正在快速敲击键盘赶报告。
打印机几声刺啦声,将厚度快要达到一本书的报告打印出来装订好。整件事才画上句号。
卫雨宁伸了个懒腰:“终于结束了。”
秦柏看眼时间,已经十一点。
“走,请你们吃夜宵去。”
没多久,松雨觉和秦柏被卫雨宁带到大排档门口。
这个点正是撸串儿最火爆的时候。天气好,大部分人都坐在外边,小年轻谈天说地聊未来,中年人扎啤下肚讲过去。油烟味随风飘过好几个路口。
“这就是你请的夜宵?”松雨觉蹙起眉,“不愿意”仨字挂在脸上。
卫雨宁一副欠揍表情:“昂,对啊。就这。”
“你不觉得这味道闻着就反胃吗?”
“不觉得。”卫雨宁推搡着秦柏和松雨觉,“吃了你就爱上了。走走走。”
秦柏点好,偏头看向松雨觉。松雨觉双手抱肩,眉间不展,还是那副气鼓鼓的样子。
“你有什么想吃的么?”他礼貌性的问。
松雨觉扫了眼菜单:“没有。”
卫雨宁跟老板招呼完,又多点了几瓶冰啤酒。
啤酒和小菜先上来。也不管松雨觉愿不愿意,卫雨宁直接给他倒上了酒。
他举起酒杯:“感谢大家伙今天给我帮忙。”
大家伙就只有秦柏和松雨觉两人。
秦柏给面子的碰了下他的杯子喝了口,松雨觉依旧坐着不动。
“不给兄弟面子是不是。”卫雨宁“啧”了声。
显然松雨觉井不吃这套,卫雨宁就开启他的洗脑模式。什么事都拿出来说,各种卖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