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内心有一种微妙的变化。
侧眸看过去,松雨觉的耳垂好像带着薄红。看着不太清晰,也可能只是阴影。
回到酒店。
松雨觉正开门,卫雨宁从不属于他的房间出来。
“你们可算是回来了。”他道。
松雨觉低头刷完房卡:“晚点找你。”
抬起头发现他出现的方向不对,转头看向他刚走来的方向:“你去那边干嘛?还有,我回来一天没见到你人。”
卫雨宁选择回答后面的问题:“我眼睁睁看着你俩视我为无物,从我面前走的。”
“是么,你不说话不就是跟踪我们吗。”
卫雨宁:“???”有些时候说不出来话,比如现在。
秦柏对他颔首打声招呼跟着松雨觉进去了。
房间物品摆放整齐,不是酒店的人来打扫的,因为摆放位置和原来的不一样。进去之后秦柏脚步突然顿住。
客厅桌上摆了一副素描,十分细致的那种。神韵、五官细节、服饰都是做过仔细刻画的。画上的人是谁秦柏很清楚。
纸张有点卷翘,松雨觉拿起一头一尾递到秦柏面前。
“这就是送你的感谢礼,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松雨觉眉眼带有笑意,“不过,总有人会激动的来找我要画,我想这应该算是一件不错的礼物吧。”
如果不是因为是素描肖像的原因,只有黑白色,这幅画看起来应该是和他本人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的。
“动作是我自己随便想的。”
画中的秦柏看向某处,阳光照在脸上,微风吹起他的头发,他眼睛微眯嘴角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不过这幅画只画到胸前。白色衬衫胸前的口袋里插了一束浅灰色调的洋桔梗,它朝向秦柏看向的方向盛开。
“你也可以把他放进画筒里,方便保存。”松雨觉把桌上黑色画筒递给他,指缝中还夹了根红色的绒布绸带。
正红色的绸带滑过他白皙修长的手指,透出一种贵气。他接过画随意的卷起来,井没有任何一丝小心,像是这幅坏了他随时都可以再给他解决一幅的意思。
手指灵巧的旋转起红绸带,手法十分熟练的将画卷绑好。
松雨觉收好画,抬起眸子看着秦柏,头歪向一侧:“对了,你说有东西给我,是什么?”
秦柏今天根本没有时间去后厨,也就没给他准备。
“明天吧。”他道。
“好。”松雨觉脸上依旧挂着笑。
适时,有人来敲门。
没等他们过去开,外面的人开口道:“十一点了,你那未来小男朋友总该走了吧,能让我进来了吧。”
房间内很安静,卫雨宁的声音他们听的一清二楚。
秦柏起身:“我去开门。”
偏头看到松雨觉脖子到耳垂都挂着红,和刚才在路上见到的一样。
门打开。
卫雨宁还没看清门内的秦柏:“我跟你说,你俩别一见面就腻在一起,人家容易烦……”
现在看清了。秦柏垂下眸子直直的看着他。
“卫教授。”秦柏。
“啊、那个、我刚才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卫雨宁开始事后找补。
“你们有事我就先回去了。”秦柏回头看看还坐着的松雨觉,耳垂的红意已经没那么明显。
他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笑意,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这个带上。”卫雨宁拿起画筒扔给他,“跟你说松教授可是不给别人画的,连我都没有。”
说完还失落的叹声气。
秦柏的房间就在对门,进去前卫雨宁这个大喇叭说的话还能模糊听到些。
松雨觉此刻没了刚才的笑脸,面无表情:“你大晚上来什么事?”
“怎么我就跟欠你钱似的,我难道没有他重要吗?”卫雨宁指着门。
松雨觉眼珠跟着他手指动了下道:“你们俩没有可比性,有事说事,你最近在干嘛连个人都见不到。”
“我就是来说这事的。”卫雨宁面带愁容,捏几下眉心,“有什么办法能快速解除炮友关系吗?”
松雨觉没说话,挑下眉看着他。
“我知道你没经验,不都说你们这种没谈过的是感情大师吗,给我想个办法吧!受不了!”
“说清楚、删联系方式,然后走人。”
“走不了啊,他知道我在哪工作。”卫雨宁愁的快哭了。
“你还跟炮友说在哪工作?”松雨觉扫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