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怪不得觉得冷呢。”秦柏话语轻松,除了不住咳嗽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他抬起手挡在脸上,咳嗽声不止。
松雨觉四下看一眼,不远处还有把雨伞,他伸手够过来撑开。伞面上已经被撕扯烂了,但勉强也能遮住一个人。他握着伞举在秦柏头顶。
脸上被雨水洗刷的感觉没了,秦柏挪开手看到眼前的黑伞,又看向松雨觉。
他早没有之前安静又绅士的样子,更多的是像受惊的小猫,不知所措。
秦柏冷得厉害,牙缝扯出“嘶——”的一声,缩了缩脖子抱紧自己。
“很冷?”松雨觉问。
秦柏已经没有力气说话,点了几下头。困意袭来,眼皮不受控的要合上。
突然身后的暖意让他瞬间清醒,一双手很小心的搭在他身前。松雨觉抱住了他。
虽然两个全身湿透的人挨在一起并不舒服,不过也减轻了他身上的冷意,而且还提神了。
“这是来谢谢你刚才帮我绑腿的,别多想。”松雨觉补充一句。
秦柏轻声“嗯”了一声。
他也没多想别的啊,这时候还有空想别的?
可这份清醒没能保持太久,眼皮像是灌了铅沉重的闭上了。
不知过去多久,周围声音嘈杂,有人疯狂摇晃他。秦柏眼睛乜开条缝,是救援队的人。
“这里两位伤员意识清醒,立即采取救援。”
担架已经摆在一旁,秦柏回过头发现松雨觉已经不在,应该是被抬走了,之后他便没了意识。
……
周围十分安静,听不到吵闹的雨声,呛人的味道一直往他鼻里钻。秦柏意识到这不是他的房间。
缓缓睁开眼,周围惨白一片,就连旁边站着的人都是一身白。
“你醒啦,我去给你叫医生。”护士拿着手中的记录板要往外走。
“和我一起来的人呢?”秦柏声音哑得连说话都困难。
“他没事,你睡着的这会功夫他都已经打好石膏了,你注意自己休息。”
秦柏点头应下。
他看向窗外,鸟叫声轻快悦耳,阳光刚展露出云彩,雨已经停了,窗边还能看到两道彩虹。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不过看起来是清晨。
难道他睡了大半天?有这么严重么?他疑惑。
病房门响,一位穿白大褂的男人走进来对他进行一番检查后道:“没有大的问题,慢慢恢复就好。”
“医生,我是因为什么才发烧的?”他艰难地一字一句道。
“身上全是小伤是吧。”
秦柏点头。
“就是因为这些小伤没法立刻处理,里边还留有异物再加上下雨流进伤口引发感染。你好好歇着,我通知你同事看看有没有人来照顾你,都两天了怎么每一人来看你。”
“两天?”秦柏蹙起眉。
医生两手插进白大褂口袋:“对,距离你被送来这里已经过去两天,现在是早上九点半,赶得真巧我才坐下半小时你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