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寄来的?”他自己咕哝着。
松雨觉低头看了眼。
“我回去了。”说了一声。
“好的。”秦柏,“好好休息,别打抑制剂。”
松雨觉边开着门,在秦柏看不到的地方提了下唇角走了进去。
秦柏回了房间往沙发里一躺,感觉到口袋有什么东西硌得慌,拿出来一看是松雨觉的腺体贴,他放在桌上留着以后备用。
转而看到另一侧的快递,他坐起来拿到身前拆开一层层的包装。包装的十分严密,快递单上也没写联系人,只有收件人上秦柏的名字和电话,估计是对方亲自送来的。
终于他将所有的包装全部拆完了里面是一个纸盒,垃圾桶塞满了他刚扔的包装袋,房里隐约有腥臭气,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蹙起眉将最后一层包装划开。
只见里面放了一只开膛破肚的白猫,它只有巴掌大,雪白的毛被鲜红血液黏成一撮一撮的,血液已经凝固,绒毛凌乱的树立着,绒毛之下腹部位置血肉模糊,他已经不敢继续看下去了。小白猫嘴还张着,露出一排小乳牙,看得出十分痛苦。
秦柏头一次感受到难以平复的怒意,全身不住发抖。他忙把盒盖盖上,胸脯强烈起伏,脑海中那只小猫的样子却一直清晰可见,想着想着这只猫就和松雨觉脖颈上的小白猫重合在了一起。他转眸看着一旁躺在桌上的几片腺体贴,一种不安油然而生。
他站起身的时候身形有些不稳,抚了一下桌子才站定,这一扶盒子中的血味不可避免的又钻进他的鼻腔中。秦柏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走到隔壁摁下门铃。
可是门很久都没有打开,秦柏更急了,他咬着下唇泛起白,连着又摁了好几下。这时候房间里才有细微的声音。
门终于打开。松雨觉眼神朦胧,不明所以。
“刚睡下你就……”
秦柏一双手扶上他的肩膀,三百六十度看了一圈问道:“老板,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松雨觉被他一折腾彻底清醒了,揉了揉太阳穴。
他刚才正在和秘书商讨公司的事情,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紧接着就被门铃声吵醒。
“那看来只是巧合。”秦柏咕哝着。
“什么?”松雨觉刚醒来有些起床气,情绪并不高。
“没事,没事。你继续。”秦柏又急匆匆的走回房间。
对方不应该只送来这个就走,应该会有威胁信什么的,盒子里没有,那几层包装不知道会不会有,他蹲下/身翻出几层包装袋,一个夹层里还真有一封信。
他坐下拆开信,果然是一封粉丝寄来的辱骂信,语言露骨锋利,字里行间都能察觉出暴力倾向。粉丝因为这事一时生气他能理解,但是电话骚扰,寄东西恐吓他就忍受不了了,并且这位明显还有虐待动物的倾向。
秦柏不忍的再一次打开盒子,给小猫拍了张照,然后拿着盒子走下楼。酒店出去过几个路口有个公园,秦柏拿着盒子走过去找了一处花丛环绕的地方刨开一个土坑,将盒子放进去埋了起来。
他站起身驻足看着这处土包,这人着实是把秦柏恶心到了,本来他只是觉得将自己的工作做好澄清一下就可以的事现在似乎没那么简单了,这群人疯了一般网暴他人肉他。
松雨觉给他发来个消息。
[去哪了?]
松雨觉去房间找过他?
他刚要回复,松雨觉又发来一句。
[保洁员敲了很长时间门一直没动静就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