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小木屋里就只剩秦柏自己。他不知道哪句话又惹着松雨觉了,他也不想去了解了,松雨觉总是这样。阴晴不定。

他倒头就睡,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叫醒他的是手机。

他记得自己明明没调闹铃。怪了,为什么响个不停,关都关不掉。

最后他实在烦,拿起手机一看,是他又要工作了。

他走出门外,小院里空无一人,应该是松雨觉和节目组说过了,所以一直没人来打扰他。

秦柏看看松雨觉留在这的车,再看看手里的钥匙。

留给他有什么用呢,他又没有驾照。

回头看看身后,今天天气太热了,空气中都能看到热流浮动。

没办法,只能走了。

他感觉自己完全没有曾经对工作的热爱,完全是消极怠工,没来由的烦闷不想动。

突然不知道从哪走来一位穿得很正式的男人向他伸出手,对他解释自己是他临时司机。

秦柏思索着。对方直接拨通了松雨觉的电话递给他。

对面是他从未听到过的异常冰冷的声音。

他迟迟没说话,以他对松雨觉的了解,松雨觉这时候就要挂电话了。

“谢谢。”他说了一句。

对面没有挂断,而是长久的沉默。

秦柏把手机连带车钥匙一并给司机。司机当然不知道他们发生什么,甚至连他们的语言他都听不懂。挂断了电话。

这次无名氏没给他发定位,只告诉了一个名字,听起来也不像是垃圾站。

走了很久车都没有要停的意思。他头靠在窗户上,双眼空洞的看着路边一对对情侣恩爱的牵手走在路边。

“你确定要去那吗?”司机突然出声。

秦柏没明白意思,从反光镜看着司机,以为司机是在打电话并没有和他说话。

就在这时司机抬了下眼,从反光镜和他对视,蓝绿色的眼睛流露出他难以读懂的情绪。很严肃。

“要去的。”他回答。

司机:“好。但是我自己可能不够。”

秦柏:???什么不够。

他听不明白,没再继续和对方多说什么。

已经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可能两个小时?他还在车上。

车上隔音太好,再加上司机自刚才说过话之后就像是把嘴缝上了似的再没出过声音。秦柏困得睁不开眼。

他的上下眼皮挣扎了很长时间,终于达成和解。就要合上眼的时候。

“到了。”司机熄灭火。

秦柏“啧”了一声,揉揉太阳穴,推上门的一瞬间,他愣了一下,转头问道:“这就是米昂克?”

司机点点头,抽出一支烟点着,又递给秦柏一支,秦柏拒绝了。

司机:“等我抽完这支和你一起进去。”

“不用麻烦,我自己去就可以。”秦柏觉得这司机人还挺好。

司机吐出一口烟,带着点惊讶的目光看了他一会,最终还是点了头。

秦柏回头看着这个眼前的这栋建筑。占地面积很大,左右望去全都是这家店的。建筑风格怪诞诡异,尽是些扭曲出来的荆棘刺样的石柱和面目狰狞的人物雕像。

放眼一望整条路全是这样的,还是红铜色的颜色,即使现在天还亮着,他也有一种后背发毛的阴森感。

“这里是做什么的?”秦柏问道,“你确定不是和我要去的地方重名?”

司机顿了一下,折了烟:“你不知道这?”

秦柏摇头:“第一次听说。”

“大概可以说是密室逃脱。”

那不怕了。秦柏一个唯物主义者最不怕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