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羽手掌一紧,拔出马鞍旁的配剑掷了过去。
殷王敏锐的侧身,手掌一扬,便稳稳夹住剑身,握住剑柄,“看你,一点玩笑都开不起。”
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本王来寻你,不过是驻扎南疆,太烦闷了,下面的那群人又愚蠢不堪,故而来寻你说说话,喝喝酒。”
他的重心一直都不在南疆。
驻扎南疆,不过是为了声东击西罢了。
昨日,探子来报,王上已经寻回了流落民间的王子,准备彻底放弃拓跋明月。
那王子……是他一手安排的。
只等耗死拓跋明月,他再举兵杀回王都,便可夺得大权,至于南疆,他根本就不重视。
“一个大男人,忸怩什么?”
秦牧羽何曾忸怩?只是不太想搭理他。
睨了他片刻,来都来了,还是翻身下了马。
殷王摘下马上挂着的酒壶,咬开筛子,灌了一口,递给他。
秦牧羽不要。
看着面前的断崖,崖底的河流,远处的夕阳,江山辽阔雄壮的风景,黄昏的凉风吹得胸襟开敞,整个人格外舒适。
“多安逸的夕阳。”
殷王站在一旁:“王权代代更替,江山万代不改,人活这一世,究竟是为了什么?”
秦牧羽侧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