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狸淡声道:“父皇是怎么说的?”
“大皇子应该要向皇上请旨,只是暂时还没收到消息。”
“温雅那边呢?”
“你三舅母说,她哭哭啼啼的,说不清是怎么个事,只说自己喝了点酒就醉了,什么都记不得了。”
楚狸嗤笑一声。
醉酒,走错房间,误打误撞的发生关系,这么低劣的手段,骗骗三岁小孩还差不多。
大皇子向来克己复礼,他怎么会借着温雅醉酒之机,占她的便宜?
况且,大皇子也不会轻易醉酒。
即便双方都醉酒,在兵部尚书府赴宴,有那么多下人伺候跟随,两个人怎么会走到同一张床上去?
可偏是在这么多‘不可能’的前提下,发生了这种荒谬的事。
她不禁想起楚棣迟那晚所说的话:
‘大皇子最引以为傲的东西,便是他温善仁慈的声誉。’
‘不过,他当真是一个温善仁慈的人么?’
想起自己当时的回答……
现在,才明白楚棣迟看她的目光,是多么的讥讽可笑,就像在看一个傻子。
她真是傻子。
她竟然被大皇兄温和仁善、淡泊名利的外表欺骗了那么多年。
“呵。”
楚狸扯开嘴角。
她还想过几日,为六皇子求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