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的声音争得激烈。

国公府力求皇上下旨,处死秦牧羽。

秦将军以毕生所建立的军功作担保,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革去官职,抄家流放,也要保住儿子的命。

国公府岂会甘心?

嫡长子之死,一来,有损颜面;二来,长辈心痛;三来,培养一个嫡长子,耗费了数年心血,投入了无数物资,到头来竹篮打水,若不处死秦牧羽,万万咽不下这口气。

楚皇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更棘手的是,刺死方海洋的凶器,是秦牧羽的配剑。

一个时辰过去。

两个时辰……

楚狸不知跪了多久,汗水浸透了整个后背,发丝黏腻的粘在脸上,脸色愈发的苍白,

“父皇……”

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

“九皇子,您先回去吧。”福公公实在不忍心,“皇上公允,自有圣裁。”

“九皇子……”

“公公不必劝我,我有分寸。”楚狸声音虚浮,手掌艰涩的撑着地面,唇白无色。

“父皇……秦牧羽是冤枉的……”